网上分享第23期| 郑迪先生分享比特币、黄金、债务的起源（上）

郑迪深蓝环球投资

大家好，非常感谢再次有机会给我们浙大MBA投融资俱乐部再一次的主题分享。 我最后一次发言是在九月初，当时的主题是全球投资。 当时还跟比特币有一些牵连，相信大家上次都看到了。 那时候是3000美元左右，现在是18000美元，涨了6倍，那么接下来怎么办呢？ 比特币就像有同学说的，为什么会疯涨？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讨论一下货币和记账的起源，让我们对这个问题有更深刻的认识。

于是，最近又拿出这两本书重新看了一遍。 第一个是七年前，我刚入行做有色金属和贵金属分析师时，买了一本《黄金简史》。 第二本书是今年才看完的《债务，第一个五千年》。 仔细看完这两本书再结合当下的情况和比特币，你会有更深的理解，所以我今天主要分享的是这两本书的阅读心得。

我们可以打个比方，先看看历史记账制度和货币制度形成的历史，再说现在的情况。 我们可能会更接近本质，更深刻的理解。

所以我现在说的基本上是这两本书内容的混合体，然后我们通过对比阅读就能更好的理解。 所以我首先要说的是《债务，第一个五千年》这本书提出的一个非常另类的观点，即虚拟货币是货币的原始形态。

虚拟货币是货币的原始形态

“虚拟货币是货币的原始形态”是指信用体系、应收账款乃至票据与人类文明一样古老，远远早于现金出现。 这件事可能超出了很多人现有的固定认识，因为大家的经济学常识和货币银行学的常识都是教科书上介绍的。 这些教科书都是这些经济学家写的。 关于人类历史上一些古老的、比较早的货币制度的理论，仅限于想象，研究的人不多，所以相隔千里。

这本书明确指出，虚拟货币是货币的原始形态。 他说，即使在金条和银条主宰历史的时期，货币也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和虚拟的计量单位。 因此，虚拟货币和实物货币（金属货币）是两个不同的时期，来来回回。 而据笔者考证，最早出现的是信用货币，我们现在看到的没有锚定的信用货币时代，其实是一种复古。

在现代社会，总会有一些东西可以充当货币，比如在很多战俘营的监狱里。 囚犯用香烟作为货币，一战后的魏玛共和国时期，德国人也用香烟作为一般等价物。此外，某种形式的信用体系就是簿记体系，这是一种使用比较频繁的解决方案。 罗马帝国灭亡后，欧洲大部分地区进入黑暗时代，以物易物重新开始。 查理曼大帝建立的加洛林王朝分崩离析后，也采用了某种形式的信用制度。 虽然不再使用金属货币，但当黄金和白银开始退出流通时，账户仍记在旧王国货币中。

纽芬兰的鳕鱼、苏格兰的钉子和弗吉尼亚的烟草就是这种情况。 那么为什么人们会暂时采用信用体系呢？ 为什么不直接用这个金银呢？ 原因是实际货币、金币和银币在欧洲非常短缺。 因为在大航海时代之前，欧洲每年的黄金产量只有四吨。 可以想象，四吨黄金是如何供应整个欧洲经济的。 我这里说的主要是指西欧和中欧比特币的由来历史，不包括东欧，货币严重短缺，金银币严重短缺。 所以那个时候大家可以看到很多账户说是金银兑换，其实是一种记账形式，一种信用账户形式，没有一种货币的即时支付。

牛作为货币单位

所以在这里我们可以解决你的一些困惑，这就是为什么几千年前有人用牛作为货币单位的原因。 你真的会牵牛去送货吗？ 我可以告诉你，其实没有这样的事情。 早期之所以用牛，是因为当时非常珍惜牛。 作为一般等价物，牛是记账单位。 我卖给你房子的时候，其实是假设价格是两头牛。 我不是要带两头牛来送你。 可能没有发货，但是有账。 也就是整个村​​子都在一个中央账本上做了记录，就是说你欠我两头牛，但之后我有权在封闭经济中获得相当于两头牛计量单位的商品或服务就像整个村庄。

《债务，第一个五千年》一书也谈到了一些情况。 一百多年前，我们还能看到一些原始社会的形态。 它们都是与世隔绝的村庄或原始岛屿。 在自然经济自给自足的情况下，内部商品交换是如何发生的？ ？ 它在村子的最中心，最好的房子被用作大仓库，然后每个人都在这里贡献自己的产出和服务。 比如你可以把自己生产的鱼干、鞋子、布料都放在那个仓库里，然后在账本上记一个账。 有了信用后，就可以到村镇中央仓库，自由选择账户。 被吸引的商品或服务，包括理发。 假设你贡献了1头牛的商品，那么如果你去找别人理发，相当于还剩0.9头牛的购买力，你还有0.9头牛的信用，会记在账上的村庄和城镇。

鳕鱼的情况

早期的纽芬兰渔业，当地人（Native Newfoundlands）以捕鱼为主，欧洲人前来贸易，欧洲人是商人，不是永久定居者。 在这个系统中，渔民只在捕鱼季节出海，但渔民没有鱼竿，都是欧洲商人带来的。 对于钓鱼人来说最有用的东西就是鱼竿，所以干鳕鱼就成了一般的等价物。

渔民从欧洲大陆的商人那里购买鱼竿。 然后，渔民将它们作为日常用品，然后将捕到的鱼以英镑、先令、便士计算的市场价格卖给商人，并记入商人的账本。 渔夫下次可以靠信用的时候，就可以从这些商人那里购买日用的干鳕鱼，商人的欠款由一张英国或法国的提款汇票支付。 这里干鳕鱼是常见的等价物。

美索不达米亚文明案例

可能大家都知道，世界上公认的比较早的人类文字是埃及象形文字，而在埃及象形文字出现之后，出现在美索不达米亚（伊拉克）的楔形文字是用泥浆记录的，这些文字记录的最多的是什么？烧粘土片？ 泥板说历史提前了大约 3000 年。 在亚当·斯密生活的时代，欧洲人认为历史上最早的文字记载只是在荷马一生的时期，即公元前800年。 当然，这是欧洲人的观点。 在美国索不达米亚的楔形文字泥板出土后，这个时间提前到了公元前3500年。

泥板记载的内容非常有趣。 大部分记录都是信用记录，即谁欠了多少，谁有多少信用。 因此，这些泥版清楚地表明，信用制度早在铸币发明之前几千年就出现了。 因此，泥板上的大部分书面信息本质上都是财务信息。

有人会说，当时埃及的神庙都是银制的。 难道没有银锭交易？ 因为那时候还没有铸币，主要是银锭。 但事实上，埃及的当权者也使用信用系统记账。 例如，租金贷款确实是银条。 然而，实际上，银锭的流通量并不大。 大部分银锭和银锭都存放在寺庙里。 还有皇宫的金库，所以其实经济往来都是以信用和信用的形式存在的。

所以当时底层民众基本都是用大麦来还债和缴税的。 农民也没有白银，因为没有白银流通，所以统治者只要确定白银和大麦的兑换比例，就可以兑换成两两白银，这在中国古代其实也是一样的。

米切尔的观点被忽略

一位学者米切尔·英尼斯 (Mitchell Innes) 于 1913 年和 1914 年在纽约银行法律杂志上发表了两篇文章。 这两篇文章其实改变了货币的历史和大家对历史的认知，但是这个观点还是被现代经济学忽略了。 这两篇文章列举了现代经济学的历史依赖于错误的假设，他说人们真正需要的其实是债务史。

让我截取他的原文。 他是这样说的，“对商业最常见的误解之一是，直到最近才引入了一种称为信用的工具，它可以节省金钱的使用，而在这种工具之前，所有交易都是以现金进行的，即交易都是用钱币完成的。但仔细研究后发现，其实恰恰相反。钱币在古代交易中所起的作用比在现代交易中要小得多。事实上，在古代，钱币的数量是如此之少，以至于它们无法满足中世纪英国王室支付房屋和庄园所需的金额，以至于王室只能使用各种代币来完成小额采购。但铸币的作用是如此微不足道，以至于国王有时会毫不犹豫下令重新发行没收的国家货币，而不影响商业的丝毫中断。”

换句话说，目前的教科书和经济学家普遍使用的货币史标准版是错误的。 人们不是从以物易物开始，然后发现货币，最终发展出信用体系； 虚拟货币即记账货币的出现，主要不是作为流通手段，而是主要作为价值尺度。 币出现的时间很晚，币的流行度很不稳定，一直没能完全取代信用体系。

货币和黄金的本质是什么

那么有人会说，如果你同意货币只是一种度量，主要是价值的度量，那么度量的对象是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衡量债务——借条，货币是借条，硬币是借条。

传统观点认为，只有钞票才是欠条，是我欠你的。 但是大家想一想，从信用论的角度看，纸币的承诺就等同于支付的承诺，或者金币。

从这个角度来看，白银制成的美元、印有华盛顿头像的绿背钞票，以及存储在银行电脑中、带有数字信息的各种形式的货币，并没有本质区别。 从概念上讲，一块黄金也是一张欠条。 举个例子很简单，因为你铸造一磅金币，所用黄金的金价是有波动的，有时候比磅高，有时候比磅低。 但无论如何，当你说这是一枚英镑硬币时，没有人会根据黄金本身的价值来认出他，而只会认为这是一枚英镑。 所以它更像是一个概念上的东西。 至于黄金本身，其实只是为了强化这种印象而已。 至于有多少黄金，并不是特别重要。

借据如何成为信用货币

那么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了，这个借条是怎么变成信用货币的呢？ 让我告诉你一个故事。 一位人类学家讲了一个故事。 他的哥哥是50年代驻港的英国士兵。 当时，士兵们通常在英国开设银行账户，并用这些银行账户开出支票，以支付他们欠香港当地酒吧的一些钱。 后来，当地商人经常在支票上签字背书，然后用支票互相支付，使这些支票像货币一样流通。

有一次，他在当地商人的柜台上看到一张半年前开出的支票。 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中文，上面写满了签名。 有四十多个背书，每一个都来自不同的商人，于是他开了一张支票。 这张支票实际上变成了钞票。

稳定币记账体系的影响

因此，只要货币核算体系是比较稳定的，即使没有实物货币，即使是虚拟的核算体系和统一的度量衡体系，也会保持很好的稳定性，基本上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变化。 例如，在英格兰国王亨利二世统治时期，从1154年到1189年，几乎每个人都使用查理曼大帝350年前建立的货币体系记账。 但实际上，查理曼大帝并没有铸造过一枚硬币，但实际上这个度量衡是一种信用制度，后世仍在沿用。 因此，查理曼帝国虽然分崩离析，但所创造的货币体系和价值尺度却得以幸存。 在其境内800多年后，人们仍在使用这种系统记账。

叶普岛货币制度的启示

《黄金简史》给我们的一个生动案例是，在太平洋的加罗林群岛中有一个叶普岛。 1903年，美国人类学家威廉·亨利·弗内斯三世在岛上居住数月，与当地土著打交道，并描述了这里的货币制度。

他说比特币的由来历史，在岛上，食物、饮料和成衣都来自树木，随手可得。 岛民很难想象为了生活费而负债累累。 人们在付出劳动时，更希望获得某种有形的表现形式，作为财富储存的工具。 大家可以想一想我们今天的财富储存工具，是存单吗？ 其实并不是。 我们今天的储财工具其实就是房子，所以以后是不是一定是房子，我觉得也不一定，那是另外一回事。 岛上的价值存储是各种交付的石轮，岛民称之为费用。

这种形状的大小从石碟大小到直径十二英尺的磨石不等。 但这块石头竟然来自400英里外的帕劳群岛。 只有那些敢于冒险的原住民，才乘着独木舟或排阀，远赴400英里外的帕劳群岛，然后用独木舟和木筏。 一块一块搬到岛上，其实就是一个挖矿的过程。

这些小额便携费用作为交换媒介，在海鱼或生猪贸易中流通。 较大的费用用于其他大额交易的成交额，原住民在较小的费用上打孔以便于处理。 但是比较大的费用很重，所以土著人就把它永久固定在某个地方。 当发生大额交易时，是对所有权变更的简单确认，重新背书并在账户上做记号。 币还在原地，没必要挪来挪去。

这位人类学家还发现，该地区最大的费用归该地区最富有的家庭所有。 但没有家人或其他任何人见过这笔巨额费用。 但岛上的原住民仍然承认家族拥有最大的费用（石头），以及巨石的购买力。

不过家属说：四百年前，我们的祖先（神仙）从岛外发现了这块巨石，在运回来的过程中，当时很多其他矿工都看到了，他们的亲戚也承认了。我看到了，但是在运回去的过程中，石头沉入了海里。 虽然我没有在海底见过这块石头，但是你其实有你的信任，大家都承认，所以虽然我现在没有这块石头，但你也应该承认我有这块石头。 如果我想转让给你，我会给你一张欠条，告诉你如何转让。 事实上，这张借条其实和现在的美元非常相似。

1898年德国人从西班牙手中买下该岛后，便计划修路。 因为没有特别好的柏油路，但是当地的原住民并不感兴趣，可能是因为他们没有负债吧。 因此，德国官员在最值钱的石头上画了一个黑色十字，这意味着它被德国政府没收了。 据人类学家说，岛上的原住民仿佛变魔术一般，觉得自己又穷又没钱，于是表示愿意开始修路。 这条路在上个月完工，德国政府抹掉了象征德国政府所有权的黑色十字，并告诉当地人罚款已经交了，所以快乐的当地人继续拥有他们的股份和财富，作为如果财富正在流失。 来。 如果你觉得很难理解，比如一百年后，这个过程叫做税收或者政府支出，公共财政支出，那你收这块石头当税，然后你用这块石头让人去修路，之后路修好了，石头分给原住民，这叫政府的财政政策。

纽约联储的金库示例

1940年代，《黄金简史》的作者在美联储任研究员，参观了纽约联储的地下金库。 当时，这个地下金库里的黄金并不完全属于美国，而是属于法国、英国、瑞士等国。 任何两个国家直接买黄金的时候，美联储的看守进去要一辆移动小车，他们可以把柜子里的黄金，比如推到另一个国家的柜子里，然后更换封印，然后重新记录在分类账上。 向上。 这实际上代表了国家之间的一次重大财富转移，但任何国家的公民都没有见过他们政府拥有的黄金。

所以笔者设想，如果黄金沉入海底，只要相关账本登记活动还在进行，对各国经济金融结果的影响是一样的，不会造成全球经济贸易活动停止。 所以核心是记账，黄金只是记账的载体，有没有真的无所谓。

所以这个过程和一百年前叶岛的情况非常相似。 资产所有权的转移不是实物的转移。 而原来和现在的货币体系之间所谓的相似之处并不仅限于岛上海滩上的巨石和美联储金库中的黄金。

区块链是会计系统的虚拟化

让我们回到比特币。 比特币的底层技术区块链狭义的理解就是分布式账本：过去发生的每一笔交易都通过共识机制进行确认。 因此，因为它是分布式的，所以我们所有人都有一个账本。 所以可信度很高，信任度很高，所以区块链是人类货币体系或者记账体系的进一步虚拟化，速度更快，成本更低，这就是它的价值所在。 很多朋友可能不理解这其中的价值。 我可以告诉你，信任是非常宝贵的。 比如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直接点对点，就很难产生信任。 因此，必须需要一个中间人来完成交易。 中介可以是例如主机。 你们都信任主人。 你把货物和钱转给主人，主人再分配给你。 但您可能更愿意信任金融机构作为中介。

但是，我们中间的很多成本都是因为不信任，交易对方的风险非常大。 这样一来，中间肯定有一个中介，所以增加了很多成本。 但是如果我能完成点对点的信任，那么很多中介成本就可以大大降低。

那么什么是比特币？ 从狭义上讲，比特币是一种分布式账本。 我还可以告诉你，当中本聪在 2008 年 11 月开始撰写比特币白皮书时，他确实在谈论比特币作为一种点对点支付系统。 我认为他的初衷是创造一种新的支付货币。 但是我个人认为中本聪去世了，所以创始人走了，所以社区现在更多的是罗马元老院制的政治体制。 所以社区在引领比特币向前发展的过程中，出现了扩容的问题，所以现在速度在逐渐放缓，变成了数字黄金之类的东西。 也许小额支付的初衷是慢慢的大概就像叶普岛上的情况。

注：关于比特币是数字黄金，问答环节的内容将在郑迪先生分享比特币、黄金、债券的由来（下），币史部分将在（下）分享2). 请关注公众号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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